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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话 中断的线索

第四话 中断的线索

“话说,”我问,“警察姐姐你刚才似乎提起了堵车?”

“是啊,”女警说,“哪里都堵。”

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
何枫那一次,我也是赶时间,结果遇上堵车。难道说,这只是巧合?

经历了这些事情的我,已经不能相信“巧合”这个词了。

“这一次你又出现在现场,”女警若有所思地说,“如果不是我先接走你,你又会成为警察的调查对象的。”

“那我还真是幸运呢。”我说。

“话说接下来怎么办?”女警问,“也许你又会成为学校的话题人物的。”

我摇摇头,表示我也不知道。

“我会继续去调查的,”女警说,“我会试着挖掘这几件命案,看能不能发现点内在联系。”

“对了,我想起一个人,”我说,“我去找她碰碰运气吧。”

“那就这样,继续保持联系吧。”女警说。

“好,”我说,“你要小心啊,警察姐姐。”

女警楚楚一笑,说:“嗨,差不多你也该学会叫我名字了吧?我只比你大两岁而已,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老了耶……”

“啊……”我挠着头发,说,“真是奇怪的顾虑呢……艾……澪……”

女警把我送到家门口,嘱咐了我几句后便离开了。

我扭头看着隔壁的院子,仿佛看见了夏侯绯的影子,站在那里对我挥着手,招呼我一同去上学。她就在那边,一脸笑容,然后影子渐渐变成虚无。

我长叹了一声,推开家门,地板上还留着夏侯绯的预知画,我别开视线,跨了过去。

我找到水桶拖把,将地面的画抹除得一干二净。

然后,我回到房间,坐在地上,背靠着床,枕着头,仰视着天花板。明天,我觉得去找她谈谈。我的直觉告诉我,她应该能查出一些事情。

希望她别这么快死了。

这么想着的我,就坐在地上,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
次日我醒来时,离第一节课只有一刻钟了。

我居然睡过头了?

啊,想想也是,以前一直有夏侯绯来叫我起床的,所以我才能准点上学。看来,我果然如她所说的那样,没了她在身边,我就不能像样地生活了么……

我苦笑了一声,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好,也顾不上什么早餐了,直接飞奔出门。

当我赶到教室时,上课铃刚好响起,真是幸运。

台上老师滔滔不绝,我却趴在桌上望着窗外,肚子低声空叫着。看来放弃早餐是个错误的选择,下次我再也不这么干了。就在我无精打采之时,窗外走过一个人影,穿着私立羽翼学园初中部白底红边水手服制服,胸前飘荡着粉色的丝带,穿着黑色的长筒袜和黑色的短靴,看上去似乎在哪里见过。那是一名少女,面容冷酷,浑身上下散发出冰川一般的气息。

这不是我要找的人么?曾经在何枫死亡的预知中出现过的那位推理社部长。让我感到意外的是,她居然是一名初中生。

不过这没有什么奇怪的,私立羽翼学园的社团是允许跨年级招人的,只要你有兴趣,不管你是私立羽翼学园的小学生、初中生还是高中生,都可以加入自己喜欢的社团。每个人都有资格成为社团的部长,所以我若看见某个社团一个小学生在指挥一群高中生,我完全不会感到惊讶。

之所以会找这位推理社部长,是因为她曾敏锐地察觉到岩崎老师的死亡并不是单纯的意外。我认为,依靠她过人的直觉,也许能帮助我发现一些不为察觉的隐秘信息。

不过,看上去,推理社社长是一位让人难以接近的少女,我能顺利搭上话么?

嘛,不试试怎么知道呢?

于是乎,这一天内,我都试着创造各种机会搭讪,但总是碰不到人。转眼间,就到了下午放学时间,我决定单刀直入,深呼吸一番后,挺胸抬头,像奔赴战场一般大步来到推理社的活动部室门前。

我正准备抬手敲门,门被人从里面拉开,然后我就看见推理社部长那张冷脸。

“啊……那个……”我这才想起自己不知道推理社部长的名字!哦我的天,出师不利啊!

推理社部长冷冷地看着我,不发一言。

“你好啊妹子,放学回家?”我刚开口就想扇自己的嘴巴,这是什么台词?怎么听怎么觉得像路边见色起意图谋不轨的小混混啊!

推理社部长一脸“你在说废话么快把路给老娘让开”的表情,依旧保持着沉默。

“啊啊,抱歉,”我说,“有件事我很想找你谈谈,却一下忘记打听你的姓名了。我是一年三班的易天辙,请问你是……”

“余想卿。”推理社部长说。

真是一个文艺的名字。

“请问你有什么事?”余想卿说。

“是关于岩崎老师的事……”我说。

余想卿那冰冷的面容忽然放出了光彩,就像融化的冰川。

“你知道什么吗?”余想卿拉着我进了部室,把椅子推到我身后,按着我的肩让我坐下,“请务必告诉我。”

“首先,我要告诉你,你的直觉是正确的,”我说,“岩崎老师并不是单纯的意外死亡。”

余想卿一脸兴奋:“我就知道!”

但她的兴奋转瞬变为疑惑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我尴尬地笑了两声,然后说:“我要跟你说一件事,请不要质疑它的真实性,不然我们将无法继续话题。”

余想卿在我旁边坐下,说:“好,你说吧。”

接下来,我便告诉余想卿,自己如何预知到人们的死亡,又如何试图拯救他们,结局又是如何地不可更改。余想卿静静听着,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质疑。

“所以说,我看到了你和何枫在现场的画面,”我说,“所以我知道你当时说了什么。”

“听上去很神奇,”余想卿说,“但又能合理解释一些事情。”

我点点头,表示承认。

“那么,你是说,包括岩崎老师在内,所有人的死都有深层的含义?”余想卿问。

“是的,”我说,“你能想到些什么么?”

余想卿在部室内转着圈圈,手托下巴,双眉紧锁。随后,她在我对面坐下来。

“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共同点,就是这些人中,除掉那个车祸死掉的警察,都跟你有着直接的关系。”余想卿说,“莫非他们都知道你的什么秘密?”

“别用这种怀疑我是杀人灭口的口吻啊!”我抗议道。

“还有一点,自那个警察开始,每次命案发生时,你都会在现场。”余想卿说。

“所以呢?”我反问道,“这能说明什么?”

“如果看上去毫无关联的两件事,其中出现了一个共同因素,你会想到什么?”余想卿以问代答。

“嗯,我会想到……好吧,我想不到什么。”我认输道。

余想卿掩面摇头,看上去对我的答案表示遗憾。

“你说过,你怀疑这些死亡只是某个事件的开始,对吧?”余想卿循循善诱,“难道你就从没想过,那个‘事件’会和你有关?”

我吓了一跳,颤抖地说:“怎怎怎怎么可可可可能?和我我我我有什么关关关关系?”

余想卿摇了摇头,然后说:“谁知道呢?也许你触犯了神明要遭到天罚?哈哈哈,你干嘛怎么紧张,我说笑的呢。”

我抚摸着心口,呼吸慢慢平稳了下来。

“余想卿,你以前听说过类似的事件么?”我问。

“类似的事件?你是指预知么?”余想卿沉默了一会,“我隐约记得好像在哪里看过……你稍微等我一会儿。”

说完,余想卿便钻到身后的一排排书架当中,开始寻找什么东西。我坐在原处,百无聊赖地等待。

过了一会,余想卿带着失望的表情回到我身边,说:“要不,明天放学后,我们去市图书馆看看?我认识其中一个管理员,他很喜欢搜集一些冷门书刊。”

“好啊,”我说,“希望能有收获就好了。”

次日放学后,我和余想卿两人乘车前往市图书馆。市图书馆是一幢三棱锥状的二十层建筑,蓝色的玻璃外墙反射着即将西沉的阳光,犹如一块块晶莹剔透的宝石。我们两人快步走进图书馆大门,余想卿带着我来到前台。

“那个……”余想卿左右张望了一会,问,“请问亦涵哥哥不在么?”

守着前台的是一名梳着短短的双马尾的少女,她仔细打量了一会眼前的人,然后恍然大悟般,说道:“哦哦,你是那位经常找莫亦涵的初中生吧。稍等,他去洗手间了。”

“好的,谢谢。”余想卿说。

“你是这里的常客?”我悄声问,“大家都认识你啊。”

“嘛,因为我常借一些很冷很偏的书,所以让他们映像深刻罢了。”余想卿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。

许久,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男性回到岗位,他看到余想卿,立刻高兴地打招呼:“嗨,卿妹妹,又来借什么书啊?”

想来这就是余想卿那位“熟悉的管理员”莫亦涵了。

“难道是我想多了?总觉得这称呼亲密得过头了啊。”我低声说。

“没错,你就是想多了。”余想卿也低声回答我。

“对了,你上次问的爱伦·坡的《怪异故事集》已经到了,要我去帮你拿么?”莫亦涵说。

“好的,劳烦了,”余想卿说,“顺便问下,这里有没有什么书刊或报纸提到了‘预言’?”

“预言?”莫亦涵问,“玛雅预言那种?”

“不不不,”余想卿发现自己用语有问题,更正道,“是‘提前预知到将来的事件’,类似于先知什么的,我想知道历史上有没有前例。”

“好吧,我帮你找找,”莫亦涵说,“不过你要这个干嘛?新作推理小说的素材?”

“是啊,啊哈哈哈哈……”余想卿说。

“你还写推理小说?”我好奇地问。

“嘛嘛,都是渣作啦,”余想卿说,“前年侥幸得了回推理小说新人大赛银赏而已……”

什么叫“而已”?这已经很厉害了好吧!

莫亦涵低头查找余想卿要求的藏书,我和余想卿两人则坐在台前接客用的高脚凳上耐心等待。大概是因为将近晚上的原因,图书馆内显得既不拥挤也不空旷,三三两两学生模样的人进进出出,偶尔还能看见一对少年少女手挽手走进来。我没有猜错的话,那些都是来图书馆约会的年轻情侣。

真是一群有情调的人啊,我内心如此感叹着。

“卿妹妹,”莫亦涵开口道,“第十三层K区2排有本书,也许符合你的要求。”

“我看看,”余想卿将整个身体越过前台,趴在桌上,盯着电脑,“这是什么?《人类历史上的预言家》?”

从没听过的书名。

余想卿道了声谢,带着我走进电梯。电梯飞一般蹿上第十三层,我们两人钻进阅览室内,沉入书本的**中,从一个书架游荡到另一个书架,仔细寻找着目标。

“A,B,C……”我一边走,一边喃喃念道,“H,I,J,L……”

我站住脚步,和余想卿两人面面相觑。

J区后面紧接着是L区,说好的K区呢?

“你确定那位管理员没弄错?”我说,“K区呢?”

“你不觉得这很异常么?”余想卿紧张地说,“我们在寻找K区的藏书,无巧不巧K区消失了。”

“喂喂,别用这种灵异故事的调调说话啊,”我感到后背一股凉意,“也许只是移到别的地方去了?”

“也许吧,”余想卿说,“我问问工作人员去,你在这里等着。”

图书馆每一层都有一到三名工作人员,负责指引访客、整理藏书、收拾垃圾之类的杂务。余想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一名工作人员跟前,叽叽喳喳地说了些什么。工作人员先是一脸疑惑,然后释然,指指点点了几下。余想卿鞠躬谢过,又朝我跑了回来。

“他们说K区书架被老鼠啃了,拿去换了,所有的藏书都分散到其他区了。”余想卿说,“我们找的那本在D区。”

于是我们又转回头,返回D区,然后钻进书架间的狭小通道,手指从一溜书脊上滑过,一个字一个字地分辨着书名。当我们走到D区尾端时,余想卿欢呼一声,伸手从书架下层抽出了一本书。

封面上“人类历史上的预言家”几个大字,熠熠生辉。

我迫不及待地翻开书,里面介绍了很多历史上成功的预言,比如网上流传的科学家尼古拉·特斯拉预言两次世界大战和泰塔尼克号失事、诺查丹玛斯预言法国国王亨利二世的死亡,等等。虽然对我来说这些事件的真实度有待考证,但文章用精辟的文字和严密的逻辑,试图劝读者相信作者所说的都是事实。我翻阅了一遍后,合上书,默默发呆。

“怎么样?”余想卿问,“有啥收获没?”

“总觉得没什么帮助,”我说,“还有别的资料就好了。”

“我来读一遍吧。”余想卿说。

她两眼在书页间来回扫视,试图寻找出蛛丝马迹。忽然,她两眼放光,像是发现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。

“你看你看,”余想卿说,“这里文章说,特斯拉说自己在做研究时,时常‘像看到了那些画面’……”

“那又有什么……”我说了一半,愣住了。

“和你的状况挺像的,不是么?”余想卿说。

“但是……”我迟疑了一会,说,“这是科学研究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
“特斯拉很多研究在当时太过超前,看上去就跟预言一样。”余想卿说,“说不准,他就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……我开玩笑呢,哈哈哈……”

真冷的笑话。

“好了,我们有没有什么其他情报啊?这本书真的感觉很不靠谱啊。”我说。

余想卿歪着头沉思了一会,然后打了一个响指,说:“要不我们去翻一些小报?说不准有一些看似八卦其实很有价值的情报呢。”

“想法是好的,但是市图书馆里会收藏小报么?”我觉得自己满脸黑线,无力地说。

余想卿摆摆手,表示不要在意,然后说:“说真的,你看过一部名叫《死神来了》的系列电影么?”

“只是听过,怎么了?”我问。

“这部电影之中,主角和一行人从天灾人祸中死里逃生,但接下来所有幸存者都一个接一个地死去。在某个幸存者死亡前,主角会看见一些预兆。所以,我在想,你会不会也是这样?”余想卿说。

“我?”我摇头,说,“没没没,我出生到现在都一路平安,从没遇到过什么事故。”

“也许是你忘记了?”余想卿不死心,追问。

“怎么可能?我才没有失忆症呢!”我说。

“那我问你,你第一次尿床是什么时候?”余想卿问。

“喂,就算是个正常人这种事也不一定记得住吧!”我喊道。

余想卿哈哈大笑,然后说:“我们再去看看小报吧。”

我说:“你不会是认真的吧?”

余想卿的确是认真的。出乎我的意料,市图书馆里居然真收藏了早年的小报。报纸的纸张已经略有发黄,内容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八卦,一看就是捏造出来娱乐大众的。我很糊涂,这种东西有收藏的价值么?

“别看不起小报啊,”余想卿像是读懂了我的心思,说,“小报中也有情报的。”

“你不会是《黑衣人》系列看多了吧?”我嘟囔着说。

余想卿不作回答,只是低头翻着报纸。忽然,她兴奋地举起手,拿着一页报纸像摇旗一般晃来晃去。

“有了!”她说,“快看这个!”

“啊,稍等,我想去下洗手间。”我说。

我急匆匆走出书海,奔到阅览室外。

水闸打开,一泻而下,顿时全身舒畅。

我快步走回阅览室,看见余想卿还蹲在书架间的通道里,手里捧着一叠小报,眉头渐渐紧锁起来。

我微微感到诧异,正想上前问个究竟,忽然感到整个楼层剧烈地摇晃起来,灯光忽明忽暗,阅览室在光明和黑暗两个世界中急速交替。我重心不稳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阅览室的人早就顾不得什么“图书馆内不准大声喧哗”的规矩了,尖叫着夺门而出,有人不幸在门口摔倒,剩下的人就踩着他的身体冲出去。我摸索着爬到阅览室的桌子下方,只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,有些灯管被震松了,掉落在地面上。接下来,我听见了沉闷的声音,接着快要闪瞎眼的灯光,我隐约瞥见书架开始倾倒,就像被人拨动的多米诺骨牌一样。

震动持续了约三分钟,才慢慢平息下来。灯光跳了几下后,重新亮起。阅览室内一片狼藉,门口那位不幸摔倒的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估计是没救了。我胆战心惊地爬出来,然后看见一条手臂从层层叠叠的书架下方伸出来。

那是余想卿的手。

我惊叫了一声,立刻冲上前去,一边叫着她的名字,一边试图移动书架。埋在下方的余想卿没有任何回应,书架的沉重超乎我的想象,一个人根本移不动。我趴在地上,朝书架与地面之间的缝隙内望去,什么都看不见。

鲜血从缝隙中流了出来,散发着不祥的气息。

工作人员很快赶了过来,得知书架下方埋了人后,他们合力移开书架。余想卿趴在地上,脊背被压得变了形,血水不断从口中涌出。她的右手像先前捏着什么东西,但是现在空空如也。我试图在周围寻找她先前翻阅的小报,但是什么都没找到。

正当我无力之时,眼前亮起一瞬耀眼的白光,完全遮蔽了我的视野。

我回过神来,才发现自己依旧坐在推理社的活动部室内,手里握着从文具盒里掏出的铅笔,桌子上画着一幅画——重重书架之下,一只手伸在外面,旁边是一个颤抖的少年。

那个少年,怎么看怎么像我自己。

此时,余想卿带着失望的表情回到我身边,说:“要不,明天放学后,我们去市图书馆看看?我认识其中一个管理员,他很喜欢搜集一些冷门书刊……”

她看见了桌上的画,整个人愣住了。

“这是什么!”她惊叫道,“这、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……”

我也愣住了,刚才的话,我很确定自己已经听过一遍,在我的预知中。

难道命运的剧本又要不受控制地演下去?

我点点头,说:“是的,这就是我说的死亡预知,这一次的主角是你。”

“和、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余想卿踉踉跄跄地退后了两步,“难道说,是因为我帮了你的缘故?”

我脸色很尴尬,可是无法否认。

“我、我、我还不想死!”余想卿指着门口,“对不起,请你回去吧。”

我站起来,欲言又止。

“求你了,走吧。”余想卿的声音微微带上了哭腔。

“我预知到的死亡,从来没有改变过。”我说,“就算我现在走,也已经无济于事了。”

“不要啊……”余想卿大声哭了出来,整个人抱着双膝,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。

我还想说些什么,但终究是放弃了,转身离开。

在路上,我和女警取得了联系:“艾澪,我又预知到一个人了,私立羽翼学园推理社部长余想卿,死因是被图书馆书架压死。”

“唔,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女警在电话那头问。

“你能提供给她一些保护么?”我说,“对照以往的事件,我认为她的真实死因应该不是书架,而是重物。你能把她安排在一个没有重物的地方么?”

“我试试吧,”女警说,“只是希望她不会有所误解。”

“只要能保住她的性命,就让她误解一下吧。”我说。

女警沉默了一秒,然后问:“你现在打算怎么办?”

我打算怎么办?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女警说:“好吧,你不用想太多,一切交给我吧。”

第二天,当我来到学校时,听见校内有人传言,今天一早,推理社部长余想卿被警察带走了。唔,余想卿看上去还是个名人?貌似校内很多人都知道她的样子。

仔细想想,在我的预知中,她说自己得过推理小说新人大赛的银赏。我知道,我预知中的所有内容都是真实的,这么一来她不想出名也难啊。

听闻她被带走后,我立刻就想到这是女警的举动,内心稍稍安定了不少。

上课,下课,午餐。上课,下课,放学。除掉早上的传闻,今天算是毫无异常的和平一日。我走在放学的路上,手里握着手机,正在踟蹰要不要打电话给女警问问余想卿的状况。就在我犹豫不决之时,我赶到路面摇晃了起来。我像喝醉酒的人一般左摇右晃,扶着墙不让自己摔倒。所有的车辆都停了下来,大街上有人尖叫,一些不甚牢固的广告牌摔落在地上,所幸并未造成伤亡。三分钟后,大地才重新安静了下来。

这难道就是我预知中的那次震动?这感觉很像地震啊。

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,是女警的电话。

“易天辙,你没事吧?”女警焦急地问。

“我还好,”我说,“你呢?余想卿呢?”

“我把余想卿带到了警局的禁闭室,然后一直向她解释,顺便试图获取一些情报。不过她的精神状态始终有点不稳定。”女警一边说,一边在喘气。
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
“趁我没注意,她刚才逃走了。”女警说,“啊,我找到了……”

“怎么了?”我小心地问。

“很抱歉,她……她还是死了。”女警小声地说,“死因是……被倒落的铁皮储物柜给压死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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